“啊啊啊啊啊啊!”
同样年老的女人捂住双眼不断后退着,即使撞到了桌角也没有停步。
“是我啊……”
领头斩妖人试图向这对夫妇展示自己耳后的胎记,却被某种锐利的东西划下自己的耳朵。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这显然不是人类的手,因为人类的手上不会分布着如此尖锐的鳞片也不会在鳞片之间长着粗壮的毛发。
只有妖兽才会如此。
但他很难形容这是哪一种妖兽的特征,而这种杂合混乱的妖兽特征正在他的身上多点开花然后快速的侵蚀着他的整个身体。
他的视野中,周遭全部在后退的斑点中只有一个光点冲了上来。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个光点逐渐在他发绿的视野中变得清晰。
“梅……临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梅临渊声音发颤。
“不太好。”领头斩妖人有点想哭,但他的泪腺已经被其他的什么东西粘合住了流不出半点泪水,“我话还是说早了,有些代价,我可能是承担不起的。”
梅临渊此时也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在听梅饮芳的叙述中发现了一个可能性,并且进行了一次好心的尝试。
怎么就会这样?
可现在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领头斩妖人用刀锋般的手将梅临渊的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用几乎不成调的人声嘶吼道:“做事啊,要有始有终。你帮了我一次,麻烦再‘帮’我一次吧。”
“杀我,就现在。”
“好……”梅临渊用力地劈砍了下去。
而他咬住自己下唇的力量,并不逊于他出刀的力量。
在后续整个场景黑下去的过程中,岳莫隐和谭盛风只闻得两句类似于戏剧落幕时毫无感情的旁白。
“梅临渊,虽护卫百姓有功,但任务期间私下背离重伤同门之实亦存。”
“谨奉天罡,依律敕判。逐出点将台,自此生死荣辱,再无瓜葛。”
这次不等谭盛风说什么,
岳莫隐先行发了问:“所以点将台的人知道点活人为将会发生让人异化为妖兽这种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