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毓摸了空:“……”
周漾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用拇指轻轻摩挲这两枚精致小巧的助听器,然后心中一动,伸长胳膊贴近他的耳朵,小心翼翼帮他戴上。
秦毓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热乎乎、潮shi的,沾着一层薄薄的汗水,触碰到他的耳朵。
秦毓一阵怔忡,再回神看到的是周漾诡计得逞的笑容。
秦毓嘴角动了动。
周漾自来熟地摸了摸秦毓的嘴角:“毓哥,你笑啦!是不是不生气了?”
秦毓僵在原地,微微侧开头闪躲他的触碰,面色平淡:“我本来就没生气。”
周漾不信,小声嘀咕:“没生气为什么不听我讲话?”
“聒噪。”秦毓冷冷道。
周漾连忙认错求饶:“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我不讲理?”秦毓不可思议道。
周漾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对啊,说不过我就要摘助听器,你剥夺的是我讲话的权利!”
“也没见你少讲话。”
“反正就是不讲理。”周漾语气凶巴巴的,仿佛一只幼兽试图增加自己的震慑敌人。
秦毓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
周漾见他不说话了,有点窃喜,总觉得自己在这一局险胜。
一连好几天周漾早上去学校的时候都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余斯槐。
周漾背着沉重的书包正要飞奔出去抢共享单车,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一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清冷峻峭的脸。
周漾心想哇塞这也太巧了,“小鱼老师早上好!”
余斯槐点点头,“上车吧,我送你。”
周漾兴高采烈地坐上副驾驶,“谢谢你小鱼老师,你也太好了吧!”
余斯槐抿了下嘴唇,开口问:“你哥不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