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的光亮柔柔地折射过了宝石戒指,没入那些齿轮之中,在桌上落下了锯齿与环形的阴影。
蒋翎玉要拿徐觅翡手上的酒:“别喝了,现在你不适合喝酒。”
徐觅翡的手微微一斜,酒洒到了两人的身上,她笑着把蒋翎玉抱到桌上,然后一把勾过了蒋翎玉的脖子,在耳旁低语了什么。
蒋翎玉的视线猛然落入那烛台:“你说什么?”
“我说……”徐觅翡笑起来,“这是低温蜡,可以用的,我教你。”
难怪要把今晚布置的这么暧昧昏暗。
呼出的热气逐渐相融,烫的,像是眼泪掉在了皮肤上,却有种隐秘的快感,在烛夜滴落的瞬间诞生。
异样又强烈地感觉从身体里升了起来,化作了声音,蒋翎玉一边还在重重地呼吸,食物早就换了对象,餐盘刀叉等等都先暂时拂到一边。
桌子这么的大,竟然能容纳得下她,她们。
徐觅翡单手斜斜地拿着烛台,另一只手圈住了蒋翎玉的腰,低头掠夺了她的呼吸。
落地窗前,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光影晃动。而倒好的红酒也在醒酒器中不停震颤出圈圈涟漪。
许久,被蒋翎玉失手碰倒了醒酒器,酒液漫溢出桌子,沾染了她的汗意,更渗进她的每一个毛孔之中。
今晚徐觅翡像是不知停歇的夜风,让蒋翎玉簌簌发颤,不再能分神去想别的念头。
效果也格外的好。
蒋翎玉的大脑被清空了,空白而迟钝,视线失焦,压在桌布上的脊骨灼烧发烫,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是融化的蜜糖一样——粘稠的糖浆包裹着每一根神经,每个毛孔里都止不住shi漉漉的潮意。
她最后的劲就是后仰着头,哭着,呜咽着在徐觅翡的背上抓了一道,意识就模糊了。
只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徐觅翡帮两人都清洗了才回到床上,睡裙和熟悉的怀抱双重作用下,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徐觅翡做完了一切,拥住蒋翎玉也准备入眠。蒋翎玉有习惯抱着她的胳膊,她就顺势和蒋翎玉的手十指紧扣。
今夜的月光很皎洁,透过窗户,落在了两人的戒指上。
这次,徐觅翡什么梦都没做,她感觉到眼前是一片白。
甚至白的有些刺眼,强烈的光线让她的眼睛流泪。静谧过后,她听到了滴——滴——滴——的声响。
所有的声音在即刻回笼,连眼前的白光都像是雾散一般,露出了天花板的模样。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味?
医院。
宋念带她来的?不对,这里不是宋念的诊室——
这是哪里?蒋翎玉呢?她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身边传来一声国粹,接着是大喊。
“醒了醒了!医生你看啊,她真的醒了!眼珠子和手都动了!”
她的爱人说,离别只是未达终点的重逢。
是陆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