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枚戒指,那我就还给你好了。”“不过,这个戒指的圈口很小,你的手指那么粗,未必戴得上。”沈晚箐压着一肚子的怒火,不情不愿的摘了手上的戒指,然后递给了汤乔允。汤乔允伸手接过戒指,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确实没沈晚箐的手指细。因为她几乎每天都要做古玩修复,更要亲自动手挖土搬重物等等。所以,她的手指骨节有些变形,还起了很多的茧子。而沈晚箐则养尊处优,被宫北琛养的娇贵十足。挂着宫氏集团副总秘书的名衔,每天陪着宫北琛出双入对。“现在满意了吧?你怎么这么喜欢抢晚箐的东西?”汤乔允听了,心如死灰的看着宫北琛。之前,她确实挺喜欢这枚戒指。但现在戒指已经脏了。汤乔允冷冷的转身,猛的将戒指抛向了身后偌大的人工湖里。“脏了的东西,我不稀的要。”戒指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坠进了湖中。“哇~”围观的人群中,传来惊呼声。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好有个性,我好喜欢。”宫北琛见状,直接气个半死,“你……你是故意找茬儿是不是?”她态度那么强硬的要回戒指。转手却又把戒指扔了。她这不是在故意打晚箐的脸吗?沈晚箐见状,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泪眼汪汪的说:既然你喜欢那个戒指,为什么要扔了?”汤乔允冷嗤一笑,目无表情的看着二人,“我的东西,就算扔了都不会送给她。”说完,她转身看着身后围观的群众:“那枚钻戒价值七百万,你们谁打捞上来,谁就是那枚戒指的主人。”围观的群众听了,都争先恐后的跳进人工湖去摸戒指。区区几百万而已,就当是给幸运观众抽奖了。作为汤家坐拥上百亿身家的继承人,她送的起。“汤乔允,你实在太过分了,我最近是不是给你脸了?”宫北琛彻底气炸。他忍无可忍,第一次忍不住动手要打她。他抡圆胳膊,朝汤乔允脸上扇来。汤乔允知道躲不开,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这一巴掌下来。四年的夫妻感情,将彻底磨灭和葬送。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砰!”一个强有力的大手,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紧跟着用力一甩,将宫北琛甩了一个踉跄。“嚯~,当街打女人,你踏马也算男人吗?”宫北琛站定,怒不可遏的看向来人。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招惹他?转头一看。身后站在一个和他身高相等的男人。染着一头又野又潮的奶奶灰头发,额前散着几捋不规则的散发,鬓角剃着闪电二道杠。穿着定制款潮牌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没打领带。桀骜不驯的气场,展露无遗。这是……昨晚夜场的那个鸭子?“你是来找死的吗?”宫北琛厉嗤一声。他身后的十几个保镖立即上前,将顾汀州围住,准备给他一顿胖揍。顾汀州见状,无所谓的耸肩一笑,“乔允,这就是你当年抛弃我,闪婚的老公嘛?”“啧啧啧,你的眼光和品位怎么下滑这么严重?睁开你的近视眼好好看看,他有哥帅吗?”说完,他煞有介事的往宫北琛身边靠了靠,意思要和他比帅。宫北琛听了,气的面目全非,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鸭子’。他不认识顾汀州,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当然了,顾汀州一直在国外生活。27岁之前,他的父亲不允许他回国。而他的身份更是一个谜团。他是随母姓姓顾。外公家是港城第一首富,他在家中排行老二,港圈的人都尊称他顾二爷。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父亲的背景。而他的父亲咳嗽一声,就足以让整个港圈抖三抖。汤乔允呼吸一滞,同样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汀州。“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顾汀州轻浮一笑,毫不掩饰的含情脉脉,“来英雄救美呀。”“你都快被人欺负死了,我这个前任哥心疼,这不赶紧来救你了嘛!”噗!汤乔允听了,后背一阵刺挠。他还是这样没正形,混不吝,嘴贱,张扬,四处惹祸。而更让她无比辣眼的是……他这一头夸张的银奶奶灰发型。像韩国潮流爱豆一样。对她这种保守传统的人来说,真的是没眼看。“你别闹了。”“我闹什么?我是来帮你呀。”宫北琛见状,只感觉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他可以和别的女人没有边界感。但她不行。她的身边不能有任何一个异性,更要忠贞不渝的爱着他,相夫教子,贤妻良母。“乔允,他是谁?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顾汀州听了,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本人姓顾,顾家行二。”“顾家?港城那个顾家吗?”宫北琛眉头一皱,脸色更阴沉。“不然呢?”顾汀州桀骜又不屑。他早就盯上宫北琛了。更恨的咬牙切齿。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宫北琛微挑眉弓,冷声说:“哼~,这是澳城,我管你是姓顾还是姓什么。到了我的地盘,是条龙也得盘着。”保镖们听了,立即动手,准备教训他一顿。刚准备动手。人群一阵骚动,一大批保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纷纷冒了出来。紧跟着,就连澳城最高警司也亲自带队赶来。“宫先生,消消火,和气生财。这位是顾先生是我朋友,给我个面子。”“……”宫北琛听了,只能按耐住怒火,借坡下驴。他也知道。顾汀州背景很深。要是真的把他揍了,那自己也得惹一身骚。劝完宫北琛。立即又去劝顾汀州。其中一个保镖附在顾汀州耳边,一脸恭敬小心的说着悄悄话。顾汀州听了,混不吝的脸色逐渐冷凝。他外公生病了,他母亲催着他赶紧回港城。“我们走。”“是。”路边停着的几辆豪车,立即跟着启动。一辆黑色迈巴赫开了过来,停在顾汀州身边。保镖立即上前开了车门。顾汀州临上车时,转头又看向汤乔允,语气调侃又不正经,“走了,宝贝儿,哥等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