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安喃喃说道:“那往后有机会,我还是要回来看婆婆的”
老媪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婆婆便等着六六回来,等着六六去把外面的风景看遍了,回来说与婆婆听啊。”
祠安拼命点头,这才放开了夏婆婆的手臂。
老媪转头看向陆风白:“往后六六就交由公子了!”
陆风白向其拱手一拜,出声言道:“弈剑山庄自会护住祠安姑娘周全!”
“走吧,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天色要是晚了,山路不好走!”
面对夏婆婆的“逐客令”,陆风白只好带上祠安一同退出幽谷,不再留于此地。
返回万壑山的一路上,祠安虽没有再表现出任何伤感的神情,但从其面容上看,依旧对于那处“故乡”和长辈恋恋不舍。
江清则几次出言劝解,祠安也只是出声言谢回应,接着再次陷入了沉默。
等到天边残阳躲藏在了万壑山之后,河对岸的幽谷所在,已是再无日光照耀,整个谷间都陷入了一阵死寂。
常年生活在其中的这些老媪们,有坐在自家屋舍面前发愣的,有仍在拿着农具摸黑耕种的,也有蹲坐在溪涧旁“酣眠”的。
过往的年岁里,即便天光不见,也总会有个活泼、开朗的声音在山谷之中游荡。
她们也会迎合着这个欢闹的身影,说起了一些旧时的闲话,让她们心中的这个小太阳不会显得孤单。
从今天起,她们这个小太阳啊,再也不用躲藏在山谷之中了。
她终将走出去,去看向山外的天地,去走向更为广阔的地方。
突然,一阵屋舍坍塌的声音,惊醒了谷间的所有老媪。
轰!
她们皆是寻声看去,不过很快又被一个像是刚醒过来的声音叫回了神。
“早就该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得了提醒,所有人又回归原样,不再看向泉眼旁的草屋。
坍塌的院墙,将那放置竹简的石墩压倒。
石墩之下的暗格,也就显露了出来。
但其中哪有什么“炎池寒髓”的栽种之法,更没有什么兵策十一卷。
只有一节早已破败不堪的竹简,上面依稀写就几字
草药好坏犹可分,人心善恶不可察。
妄图乱我炎阳国祚?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