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杳这番说辞过后,六位藩王的言语和行为更为放肆了起来。
有人掳过了身旁的宫女,将之强行拥入怀中,随后便将其衣服扒走肆意玩弄起来。
也有人把桌前酒盏全数倒满,朝身旁的兄长大声嚷嚷着,要与之比斗酒力,一分高下。
更有人起身走向二圣高座所在,一步又一步地朝那九阶走去。
正当那位藩王跨出
大厦将倾人心危(序)
苏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还是挤出了笑脸,看向了那正准备踏上第三级阶梯的藩王。
她笑言出声:“贤弟可知,君可让臣无需执其礼,但臣却万万不可将之抛于脑后?”
那位已经踏上第三级的藩王,看着苏杳的表情微微一愣,接着又扭头看向了他们的兄长。
他呼喊道:“二哥一言不发,不正是默许了嘛?”
这句话仿佛在他心中憋了数年之久,如今竟是终于能吐出胸腹,在其他几位兄长面前呼喊而出,在他看来是何其大的面子!
可正当他最为得意之时,原本沉默无言的夏家天子,转头看向了他。
那凝视而来的双目,让他瞬间跪倒在地!
一股来自于帝皇的威压,从那双眼瞳之中散发而出,将他整个人都快压得喘不过气来。
其余五人皆是一惊,立即停止了手中动作,态度恭敬地看向了他们的兄长。
众人心中无不是惊骇万分,谁也没想到会再见到这样的眼神。
依照这些探得的情报来说,他们的二哥不应该如此啊?
苏杳言语出声:“诸位是怎么了?都说了今日是家宴!”
这一句“家宴”在她的口中再次提起,但与先前的语气全然不同了。
听入六王耳中后,就像是一种讥讽和蔑视。
那匍匐在地的藩王,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的二哥,发现后者仍在盯着自己,立即又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些。
而先前在把玩宫女的那人,看着并无下文的兄长,发现其神情有些古怪,他便穿戴好了自己的衣物起身向前走去。
一边向前一边言语出声道:“兄长今日的话,怎么有些少啊?”
苏杳解释出声:“默郎前些时日着了风寒,自是不便多言”
“这大夏天的,兄长还能偶感风寒,怕是要好生问责一番准备御膳之人啊,来人啊!”
此人振臂一挥,随后就转身看向了那些低头不语的太监。
宫女也玩够了,倒是可寻些阉人好生折磨一番
苏杳出声说道:“贤弟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们几位是身在皇城之内?”
“我要替兄长好生惩戒一番这些个奴才,有何不可?他们这些贱命,岂能让我阿兄受这些苦!”
看着对方已经抓向一名太监,苏杳的脸色一改先前。
她冷声说道:“当真是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