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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志不可强
姜砚临绕过桌案,将年过半百的大太监扶了起来。
“嗯我可不敢这么喊,还是喊一声吕爷爷吧,切莫推辞!”
听到这一声“吕爷爷”,双鬓雪白的吕弓虽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注视着姜砚临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殿下,老奴可当不得”
姜砚临摇了摇头,出声道:“起初离京前,皇后娘娘便与我提及过你们三位,朱、李两位公公常年奔波在外,伴于皇后娘娘身侧最久的,就是吕爷爷了如何当不得!”
吕弓虽听到这一番说辞,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顷刻间,便已是痛哭流涕不止。
姜砚临劝慰出声:“如今奸贼未除,夏桓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吕爷爷了,所以也只能麻烦吕爷爷”
吕弓虽稳住心神后,准备再次向姜砚临行那跪拜大礼,后者立即托住他的双手。
“老奴一定会将事情办妥,殿下静候即可!”
姜砚临连忙点头,一路送着吕弓虽走向御书房出口方向。
吕弓虽站在门前,看向一旁的姜砚临。
他提醒出声道:“殿下只需忍到寒川王离京即可,其余几人的手还没那么长想在皇城之内翻云覆雨,他们还不够资格!”
姜砚临嗯了一声后,随即咧嘴笑了起来,重新变回了那个无忧、无用且无权的楚王夏桓。
吕弓虽走了很久,走出了很远的距离,最后在一棵枯黄桃树下站稳身形。
他仰头向天的同时,抬手遮住了映照在面庞的阳光。
还是皇后娘娘教导有方,原以为殿下还需沉浮一两年的时间,心智才会略微开窍。
如今看来,是老奴想多咯
即便那一声“吕爷爷”是殿下有意为之,并非发乎本心,那又如何呢?
能使上一些小手段、小伎俩,就能让咱家这些老骨头为之肝脑涂地,不正是其才能所显嘛?
老奴提前恭贺娘娘,教出了一个好明君啊!
此时此刻,心中有所念想的不止是他吕弓虽,御书房内的姜砚临同样如此。
姜砚临双眼微眯、嘴唇微动,竟是对着林满六刚刚坐过的位置,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柳大哥,你不愿再起兵戈无妨,那就交由砚临来做!”
“砚临定会小心谨慎,既然有了前车之鉴,砚临定会时时自省,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让那位拼尽妻儿性命,也要与萧保立一同合谋的张侍郎来下令,即便李延鹤他们不去,也有的是痛恨乌夜骑的人马前去”
“届时,不管皇陵当中如何变故,砚临都会将那险磡古药带出来,完好无损地送到你身前”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砚临才算对得起你我二人的兄弟情义!”
林满六两人回到弈剑山庄所在的宅院后,由于云亦尘的到来,叶成竹需要跟着一同前去主殿议事,两人就此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