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世子您前脚离京,濯王便凯旋了,倒真是不巧。”李福赔笑,“如今您也回了,正好与濯王殿下一叙。”
果然。
濯王姬修风光回朝,想来给姬鞒添了不少压力———若再龟缩王府,只怕到手的权势都要飞了。
魏刈抬脚上前。
张总管忙通传:“陛下,世子求见!”
阶前跪着的姬鞒听见动静,猛地回头。
魏刈刚归京便入宫,风尘仆仆却难掩容色昳丽,奔波月余竟不见疲态,反倒更衬得清隽如松,芝兰玉树。
魏刈视他眼底敌意如无物,从容见礼:“殿下,别来无恙。”
姬鞒见他便心头火起,话里带刺:“哪里比得世子千里奔波,辛苦得很呢。”
魏刈淡笑:“奉命行事,不敢言苦,不过尽臣子本分。”
“你!”
姬鞒驳他不过,生怕再给自己挖坑,索性闭了嘴。
殿内忽传景帝声:“让他进来。”
魏刈颔首,步进太极殿。
景帝端坐御案后,翻看着折子,听得动静,搁下东西笑道:“朕原以为你还要些时日才归,倒快得很。查案可还顺利?”
他自然不知魏刈提前归京,全因某人已先一步回了帝京。
魏刈行礼毕,缓声道:“微臣此去,倒查到些有意思的事。”
景帝神色一凛:“讲。”
“以上,便是微臣所查。”
魏刈说着,从袖中取出信封,双手呈上,“证据尽在此处,请陛下圣裁。”
张总管忙上前接过,置于御案。
景帝凝视那不算薄的信封,眸色冷沉,威仪自生,却并未拆看。
“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