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率军与西凉交锋,连月夕都没顾上回来。
“他这一回来,帝京怕是更要热闹了”
毛宗偷瞄着魏刈,听闻这位爷至今未站任何队伍,也不知心思落在哪头。
“若他不想让吴启振死,这案子或许还有转圜。”魏刈漫不经心地开口,话音却似惊雷劈在毛宗耳边。
“这如何能呢?吴启振与濯王素无交集,况且他还是———”
毛宗猛地噤声,恍然想起吴启振可是三皇子的人!
若这案子深究下去,吴启振必定被扒个底朝天,保不齐就将三皇子拖下水。
这般看来,最盼着吴启振死的,怕就是三皇子自己;而想留着他继续查案的,非二皇子莫属!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千里之外的人布的局?
毛宗脸色数变,正想追问,却听魏刈淡声道:“吴大人想将功折罪,自然得给他机会。”
“此话怎讲?”毛宗一头雾水。
魏刈指尖在椅把上轻敲两下,语气闲散,吐出的话却石破天惊:“吴启振先前供词里,提到了镇西侯。”
“轰”的一声,毛宗惊得霍然起身!
“啪!”景帝面色铁青,猛地将卷宗掼在地上,墨砚里的墨汁溅出几点黑星。
周遭宫人“唰”地全跪了下去,张总管吓得颤声劝道:“陛下消气!”
景帝怒不可遏:“这个吴启振,简直无法无天!”
张总管偷眼一瞧,那是魏世子与右都御史联名呈递的吴启振卷宗。
先前听闻吴启振贪了巨额银两,陛下都未曾如此动怒,如今究竟看到了何事?
恰在此时,孟贵妃踏入院门,远远便听见屋内的怒斥声。
她快步上前,正要推门,却见张总管匆匆退了出来,紧接着便是景帝的怒吼:“立刻去将琪王给朕叫来!”
孟贵妃心头猛地一沉,袖中的帕子攥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