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熙摸着下巴琢磨:"凭这人的本事,窝在滕州这种小地方,实在是屈才了。再说那知县府,里里外外瞧着都素净得很,半分油水都寻不着,真不明白这陆凛图个什么。"
苏欢唇角微扬:"素净?"
这炉子里焚的‘信‘可值不少银子。
苏景熙瞧她神色,顿时醒过神来:"姐姐的意思这知县府有猫腻?"
苏欢轻笑:"你当底下倒卖粮食的勾当,他们真能蒙在鼓里?"
苏景熙先是一怔,随即恍然——
"对啊!这事儿不就是王猛去操办的吗?"
这巴掌大的滕州,哪有什么事能瞒过上头掌权的人?
苏景逸低声道:"难怪姐姐此次悄悄回来,还让我每日带着芙芙在院子里走动。"
怕是此刻,暗处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呢!
想到这儿,苏景逸背脊忽地泛起凉意。
———原以为回了家能安生几日,哪晓得这里也早已不是清净地!
苏欢捏了捏苏芙芙的脸蛋,见她病后清减的小脸又圆了些,才弯起嘴角:
"他们做他们的,咱们做咱们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必忧心。"
她既然敢回来,便早已备好了后手。
苏景逸心里却总不踏实,拧着眉沉思不语。
苏景熙忍不住追问:"那姐姐下一步打算"
"回帝京。"
"回帝京?"苏景熙满脸诧异,"姐姐不打算接着查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里头有蹊跷,何况还牵扯到苏崇岳,本该从长计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