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像是烧起了火,猩红得骇人。那眉眼间的狠戾,也叫人心惊胆寒。可他不是别人,他是贺知州啊。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不是么?此刻哪怕他对我再凶狠,我心中都没有半点恐惧,只有心疼。我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紧他。“贺知州,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然而我一贴近他的身体,他的气息就沉了,又沉又急,那猩红的眼眸也开始变得迷。离。他定定地看着我,呼吸一点一点地急促。“安然。。。。。。”他哑声低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慢慢地朝我的唇吻来。只是还没有碰到我的唇,他忽然又猛地推开我。我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抬眸就看见他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呢喃:“你不是唐安然,不行,你不是。。。。。。你走,赶紧给我滚。。。。。。”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大概已经猜到顾青青在那水里放的是什么东西了。真是个无耻又放。荡的恶毒女人!唐逸都跟在她身边,且他们俩的婚礼在即,她居然还敢这么做!咬牙压下心底的憎恶,我冲眼前男人哽咽道:“贺知州,你看清楚,我真的是唐安然,你看清楚啊。。。。。。”可眼前男人却不再看我一眼。他不停地摇头低喃:“你不是她,她有更喜欢的人了,她不会管我了。。。。。。”“她。。。。。。她现在正陪在顾易的身边,你怎么可能会是她。。。。。。不会是,不会是的。。。。。。”听着他痛苦的低喃,我心里一阵酸楚。即便忍成这样了,他也害怕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再次抱住他,可还是被他一把推开。“滚!”他冲我低吼,那沉冷紧绷的声音,仿佛已经忍到了极致。再不帮他,他是不是会死?可他现在神志不清,根本就认不出我是谁,更不让我靠近。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我急得都快哭了。对,还有陆长泽。把陆长泽喊来,让陆长泽尽快送他去医院,应该就会没事。想到这里,我连忙拨打陆长泽的电话。可是我连着拨了两遍,陆长泽却一直没有接电话。我急得跺脚。眼看贺知州已经忍到了极限,我也顾不上其他了,连忙跑过去锁上浴室的门。当年,在工地上,我也是被人下了这种料。这种痛苦,我比谁都清楚。他能忍到现在,真的已经是极限了。我褪下身上的皮草披肩,然后拉开礼服裙的拉链。。。。。。我走过去,紧紧地抱住贺知州。跟刚才一样,我一靠近他,他就开始挣扎着推开我。他的身上很硬很烫。明明忍得这样辛苦,可他却一直在抗拒我。他没有认出我,所以他是害怕自己跟别人发生关系,是么?“贺知州。。。。。。”我低喊着他的名字,去吻他的唇。可他却躲开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去吻他的侧脸,还有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