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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西坡只?觉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不像从前,和她说的每句废话似乎都有别样?的意义。他知道,从此以后,不会再有那虚无?的意义了。反而抬起?头来,迎面?向她微笑,“没事,”慢慢摇了两?回头,“没事。”  有头没尾地,他走?了,失魂落魄地归到家中来。  那何寡妇闻声出来问?他,“你可跟他们三奶奶说清楚了?”  原来去这一趟,是想和玉漏说,本来欠她的十?两?二钱银子已经凑足了三两?,想先还上这三两?,下剩的再容他半年。  这三两?银子原也是从别处借来的,欠谁的都不想欠她,因为知道她多么看重钱。  他立在场院中笑着摇头,“没说,银子也暂且没给。我想,还是把这房子卖了,凑齐了一起?还给她,连带欠的别人的,也都还了,下剩的给燕姐抓药看病。”  那何寡妇忙走?上前来拉他的袖子,“不是都商量好了么,这房子不能卖,卖了咱们住哪里去?要卖,就把我卖了!还不是我们娘俩拖累了你。”  西坡只?是微笑,“说什么胡话,谁愿意病?房子卖了,把外头的账清了,别处赁两?间屋子住着,后面?如何过,我再另想法子。”  他这人常是不言不语的,但也说一不二,何寡妇见劝不动他,仍旧带着眼泪回屋去照看女儿。他独在院中站了会,天?阴阴地盖在头上,让人有点窒息。不知街上谁家办喜事,听?见锵锵的锣声,蓦地像一出戏的断场,有一条若有所失的尾巴。  他仰头望着天?,不免也望到隔壁楼上的那间闺房。那小小的一面?支摘窗内,探出个脑袋来,铱骅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的姑娘,嘻嘻地笑着扭头向屋里说了声,“要下雨了!”  那雀跃的笑声使他悲哀,从前就是这样?看着玉漏长大的,也是这样?看着她走?得离他越来越远。他从没和她说过道别的话,因为有时候道别的话也有一层挽留的意思,他情愿对她说谎,也不要她流连在她根本不需要的感情里。他的生活只?不过是做给她和自己看的一个骗局。  是下雨了,落在他睫畔,不知是雨水还是泪花,总之他眼里湿润了一片。  玉漏在马车里也哭了,哭着哭着又?觉得莫名,便抹了去。反正往后西坡应当是不会再来问?她借钱了,他再要多借些?,只?怕她那份不带钱腥气的回忆就要越来越少了。好歹如今还剩下一些?,她要永远封存在她心里。,尽在晋江文学城  归到家中,池镜见她眼圈红红的,少不得问?:“你哭了?”  她知道瞒不过他,就只?提起?力气来笑一笑。  “为什么哭了?”  “和我娘又?吵了几句。”  反正她们母女总是吵,池镜也没有疑心,打?发了丫头出去,搂着她问?:“你娘又?管你要什么了?瞧把你怄得这样?。”他退到榻上去,拉她在腿上坐着,“倘或是要银子,给他们就是了,何必为点钱怄来怄去的?不值当。”  玉漏忽然悲从中来,望着他的脸,却是满目荒凉,笑了一笑,“有钱真好。”声音轻轻的,带着无?尽的遗憾。  好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听?得楞了神,好似有把无?名刀子插进他心里去了。  她从他腿上起?来,走?到床上去,“我累了,想睡会。”  池镜还想问?她什么,终于没问?,在榻上静静看着她将自己整个捂在被子里,向墙里翻过身去蜷起?来,似乎有意要隔绝一切声音。他偏偏竖起?耳朵听?,窗外有下人频繁地走?过,软鞋底子走?在地转上的轻盈,衣裙的摩挲的声,丫头们喁喁低语的笑声,那一树玉兰花开了,白茫茫一片,初春里的阴天?,有种冬日去后复返的错觉。  次日池镜到外书?房,叫了昨日去连家接人的田旺来问?:“你昨日上连家去接你奶奶,可听?见奶奶和亲家太太吵架来着?”  田旺想了想摇头,“没听?见吵架啊,小的去时奶奶和亲家太太在吃早饭,小的在外头门房坐了半日,他们家宅子小,要是吵了,小的不会听?不见。”  既不是为吵架,又?为什么?还瞒着不肯说。池镜思忖片刻,又?走?到跟前来,“可有什么人往他们家去?”  “有是有,是去借钱的。听?他们家下人说,是连家从前的邻居。”  永泉在旁听?见,一下心神提起?来,八成是西坡。倒别为了这话,又?惹得他们这位爷生气,本来前头都要饶了西坡的。因想着何必跟个穷苦之人为难,便出声笑道:“那就是为有人上门借钱,家里人吵了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要打?发田旺走?,谁知池镜却问?:“借钱的人是不是叫王西坡?”  田旺又?顿下来,“好像听?见是这人。”  “借到了么?”  田旺摇头,“像是没借给他,打?空手?走?的。”  池镜听?后放心下来,反剪着手?若有所思地笑着。她到底是她,一扯上银子,前情旧爱都能算得清楚。想必这是了断了,所以才大悲一场。  也好,从此以后终于能够高枕无?忧,日子又?照旧如常。  谁知未出半月,这日外头归家,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影正往他们府邸旁那巷子里进去。池镜坐在马上,眯着眼朝巷子里瞅,见是西坡,走?到他们西角门前便停下了。他慌着从马上跳下来,把缰绳甩给永泉,“你把马牵到前头去,我从角门上进。”  旋即跑进巷里,及至角门前,有个看门的小厮忙迎过来,“三爷回来了。”说着招呼西坡,“这是我们三爷,你不是正问?么?”又?向池镜道:“三爷,这人说是三奶奶旧日的邻居——”  池镜抬手?止住,反剪着一只?手?望着西坡有礼地微笑,“王西坡。”,尽在晋江文学城  西坡从容不迫地打?了个拱,“池三爷。”  “你是找我还是找三奶奶?”  西坡道:“找三爷也是一样?。”  池镜并不引他进府,反而朝巷里引了几步,避开了角门上的小厮,歪着眼打?量他,“你有什么事?”  看样?子西坡的日子的确是过得不如从前了,身上青灰的直裰洗得发了白,自然往他家来,是换了件最体面?的衣裳。想他难道是前几日在连家没和玉漏借到钱,又?追到这里来借?  知道玉漏最怕旧日的亲戚朋友缠上来向她讨要好处,池镜也烦,但反而预备借给他,心想只?要他开口,多少钱都肯借,他欠得越多,玉漏就厌他越多。  西坡开了口,却不是借钱,反是递给他钱,“这是上回三姑娘回家时我问?她借的,一共是十?两?二钱银子,三姑娘不要利息,我就按原数还来,请三爷收了交给三姑娘。”  池镜脸上戏谑的笑容僵了片刻,向旁一偏头,笑出声来,又?转来盯着他看,“听?说你如今家里艰难,十?两?二钱银子,说还就还?”  “前几日我将家里那房子卖了。”  “卖了多少钱?”  “不多,我们那是老房子,不值几个钱,还债还是勉强还得起?。”西坡递银子递得手?僵,见池镜久不接过去,只?好暂且收回手?,也平视着他。  “卖了房子,往后你们一家人住在哪里?”池镜盘算不如赏他个住处,只?要他受了,就在他和玉漏面?前永远抬不起?头,自然,玉漏也是要瞧不起?他的。  这主?意好,他友善地朝他微笑,“不如我替你找个地方,我家有个管事的有所宅子空着,我去和他说说,兴许一文钱不要——”  话音未绝,西坡就先拱手?道谢,“多谢三爷的美意,可惜我无?福消受,我已另赁了两?间屋子,前日已搬过去了。”言讫,便将银子又?递去,见池镜还是不接,他便弯腰放在那墙根底下,拱手?道:“告辞。”  池镜睨着那地上那几块散碎银子,觉得给人打?了一下却无?还手?之力似的,心里徒劳难堪。要是玉漏看到这银子,只?怕也是难堪,又?要忘不了这个人了。  他在那里站了会,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后来朝角门上喊了声,几个小厮钻出来,他拿脚朝墙根底下一指,“赏你们的。”  几个小厮争相跑来拾钱,他睨着他们歪着嘴笑了笑,往门里进去。回到房里来,也并没有和玉漏说起?此事,假装西坡从未来过,假装玉漏和他的情债,早在钱债上一笔勾销。但他心里仍然感到悲哀。  他坐在榻上,撑着额角看玉漏侧身在床沿上看两?本帐册,“是什么账?”  玉漏扭脸来朝他笑了笑,“是老太太的,人家还了她一笔钱,她让我对一对,把旧账勾了。”  他没话说了,只?等她勾完,走?来问?他:“你发什么呆?”  他笑着摇两?下头,放下手?拉她到膝前,望着她久不说话,忽然想问?她:要是我不是这身份,你还会瞧中我么?  料想她一定会十?分理智地回答:你要不是这身份,我们根本不会遇见。  所以也没有问?的必要,那样?显得他真是傻,但就是傻,也没傻过西坡,到底还是输给他。他放开她的手?,又?向榻围上瘫去,自己出神地笑了会。结同心(〇一)  好在西坡后?面?再没来过池府,玉漏三月里因她姑妈去世回连家去了一趟,听说王家卖了房子搬了家,至于搬去了哪里无从得知,也未多做打听。她有种哀切的安定,好像悬心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这伯劳飞燕的结局,没有觉得意外。  那?日回来,反而能和池镜轻松地说起:“王西坡家的房子卖了。”  池镜正在看两幅古人书画真迹,外头收来给金铃添做嫁妆的,因为晟王好书画。听见如?此说,心里微微弹动,少不得从那画卷后头歪出只眼睛,假装漠然,“是么?为什么卖房子?”  “不知道?。”玉漏坐在床上依誮拾掇带回来的细软,一面?看着金宝将衣裳分放进衣柜里,一面?道?:“大概是等着用钱吧,听说他那继女病了。他们家这两年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  他听见她语调里含着轻微的叹息,心里便?不痛快起来,“要是你当初嫁给了他,没准病的就是你了。我看他命硬,克身边的人。”  说得金宝在衣柜前回头瞥了他一眼,装作没听见。玉漏看见她看,忙轻呵了一句,“你不要胡说噢!”  池镜险些忘了金宝在屋里,经他提醒,没好说了,只?问:“那?你就没打听打听他们家搬去了哪里?”  玉漏听他声音有些淡淡的,便?走过来,劈手夺走了他手里的画卷,果然见他脸上挂着点冷笑。她也笑,“我要打听出来了,你还要给人补份乔迁之礼么?”  他乜一眼,“我和他能有几分交情?送他礼他也受用不起。我是想着他不是还欠着你的钱么?”  玉漏缄默了,怅然笑了笑,“算了,他想起来要还就还吧。”  他将她拽到腿上来,笑道?:“这样大方?”  玉漏没搭话,瘪着嘴对着他笑,作势要起来,池镜握住她的腰不许。金宝看见,忙出去了。屋里没了人,他便?放肆地。亲。她,轻轻咬。着。她。嘴。唇。问:“你回去这些天,想没想过我?”  “想你做什么?忙着哭我姑妈还忙不赢呢。”她一面?笑,一面?推搡着他的胸膛。  池镜咬她咬得更狠了些,“嘴硬得很?!”  不过片刻,玉漏就感到座下有什么比着她,窗户上的阳光照在她迷。蒙的双眼上,登时脸通红,“你怎么不分白天黑夜的?”  池镜不但不知羞。耻,反往上窜。动。一下,“我管得住他?只?有你能管得住。”  玉漏想跑跑不掉,给他乱。揉。搓。着,忽然听见外头丫头们说话,听声音像是后?边院里来了人,便?忙理好衣裳出去,果然是燕太太打发人来请。  过到后?边屋里,还是为芦笙和卞家的事。玉漏这回也不怕得罪燕太太,初春的寒气里,她坐在椅上,把身子板了板,道?:“上回老太太说得明明白白的,我哪还敢去说?太太不如?自己?去说,兴许比我说管用。”  燕太太本来去求了碧鸳,谁知碧鸳也不大情愿管,只?好又回头和她说。见她今时今日这态度,比先前还强硬,不觉生气,“我说就我说,晓得我不是亲的,你们就懒得应酬我。也是,这府里谁看得上我们母女?连儿子媳妇也是这样,何况别?人。罢罢罢,我不敢劳动你们,往后?也不必到我这屋里来请安,免得敷衍起来,你们也累!”  玉漏担心这不敬不孝的罪名牵扯到池镜身上,忙站起来道?:“媳妇有一两句话说错了,是媳妇的不是,倒与三爷不相干。三爷他倒是孝顺着太太的,太太可别?冤屈了他。”  燕太太哼了声,“要不是得了他的意思,你也敢?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往后?芦笙的事也不要你们管了,你们说管也是面?上说的话,几时真?心问过她一句?阿弥陀佛,不要做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想看。”  说着起来,丢下玉漏,自往老太太那?头去说,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不到晚夕就传开了,说是老太太在屋里发了好大的脾气,先细数了芦笙身上无数的不是,又趁势训斥了燕太太常日管教无方,只?晓得窝在屋里享清福,家务不问一句就罢了,放任得女儿也不像话。  ,尽在晋江文学城  家务自然是她老人家不叫她问的,但到头来,罪名还是推给她。燕太太怄得回来哭了一场,听说连晚饭也没吃。  玉漏等在屋里等到近二更,听说还是没吃饭,因想着做子女的到底该去安慰一句,便?吩咐丫头去提了夜宵来,推池镜去送,“从前她病了,你还在床前服侍她,你们母子间虽没多深的情分,面?上好歹还过得去。没得因为我几句话得罪了她,连你们之间也坏起来,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池镜歪在榻上不动,翻著书笑了笑,“这么暗了,吃了不怕停住食?年纪越大越是肠胃不好。”  不过是藉口,玉漏叹了口气,打发金宝去送。坐下来和他道?:“你是真?不预备管她们母女了?”  池镜丢下手睇她一眼,“轮得到我管么?父亲还在呢。”  “老爷不是常年不在跟前嚜,还不是要依靠你这个做儿子的。”  “往后?我管她吃管她喝,叫她颐养天年,就算尽了我的本分了。何况她今日不也说了嚜,不要我们去替她操心,不如?听她的话。”  他越说越有些不耐烦,本来还为午晌燕太太打发丫头过来扫了他的兴生气,这会更懒得理她们,只?管起身拉着玉漏往铺上去,“你说这些没要紧的人说得不烦?这一晌了还在说。”  玉漏无非是因为从前看见过他在燕太太旁边失落的目光,以为他心里轻易放不下。谁知这人薄情比她想的还甚,说丢开就毫无留恋地丢开了。  将来对她又如?何?毕竟岁月太漫长了,稍不留神就起了变故。  她仰。倒在铺上,刚往远处想了个起头,他的手就卷进她。衣。裳。里去,狠攥了她一把,“想什么呢,这时候还走神?”  她把凄惶的目光凝回他面?上来,摆头道?:“没想什么。”  池镜就以为她还在想西坡搬家之事,心里狠了狠,也不给她准备的时机,三两下剥。开了就往。里。闯。  玉漏吃了些痛,眼睛里有泪逼出来,“你急什么?”  他不理她,将她搂起来,坐在怀里,一掼到底,有意折。磨。她似的,动作倏缓倏急,喜欢看她不由自己?地缠。上。来。越是她失神的时候,想她这一刻不能撒谎,便?问:“你和王西坡有过么?”  玉漏颠得脑袋左右摇摆,阖着眼,眉头却?皱得更紧了点。他其实也是为折。磨。她找藉口,“你敢骗我。”他咬。她的脖子,恨不得把它?咬断了喝里头的血,然而又没敢太使力,真?怕咬。破。了皮。  玉漏低声道?:“我骗你做什么?”  他倒也信是真?的,因为真?有过,想必她和西坡又不是这样雾里看花的情状了。不过没有过又另有一层可恨,他狠。狠。地。颠。动。起来。  她惊嚷了两声,自己?听见也脸。红,觉得骨头要颠散架了,不知要跌到何处去,只?好牢牢抓住他的肩。  后?来安歇下来,怨他,“反正你总是要找个发疯的由头。”  池镜一脸懒倦地笑着,没作声,还是她了解他,给她身。上。弄。得红。痕。斑。驳的,她也不生气。这是她的好处,要是换个娇滴滴的小姐,还不知怎样说他不敬她呢。,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将她搂到怀里来,“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怪我。”  玉漏偷么乜了他一眼,老老实实伏在他。怀。里。睡了。  次日起来,听见燕太太没吃她送去的宵夜,叫人倒了。她也没所谓,横竖是尽了她的孝道?,对芦笙的事,仍旧一句不问一句不说。  燕太太见卞家不成,又降一等,瞧中了府台韦大人家的公子,这回没和玉漏商议,一径去找老太太。老太太听说是韦家,和他们家的门第比起来,芦笙算是低嫁,不怕人家回绝了面?上不好看,因此默许了燕太太去试那?韦家太太的意思。  谁知韦家早闻得池家五小姐风评不大好,想这样的人家,小姐不贤良,将来娶她做媳妇,她岂不要仗着娘家的势力欺压丈夫?因舍不得儿子吃亏,也藉口推拒了。  两回下来,弄得燕太太十分难堪,恰是这时,又逢她嫁到宜兴去的姐姐举家投奔到南京来了。她姐姐嫁的原是户姓汪的生意人家,早年间买卖做得大,后?来行情不好,逐年落魄,到如?今抵押了下剩不多的田地,指望到南京来投池家的门路,重新?寻个买卖做。  燕太太当着老太太的面?,没好说什么,只?先看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少不得要给燕太太两分薄面?,何况也不能落人话柄,便?吩咐玉漏派人将那?花萼居收拾出来,许汪姨妈他们一家暂且先住着,等他们寻着房子了再搬出依誮去不迟。  汪姨父并汪姨妈便?领着个儿子且先在池府住下来,私下又托燕太太找房子,又托燕太太寻做生意的门路。  燕太太有些不耐烦道?:“我们家里都是做官的,哪里懂做买卖的事?外头租赁我们铺子的人倒有些买卖做得大的,等我托相熟的管事去问问他们。”  汪姨妈在榻那?端不住笑着点头,“那?敢情好,只?要你们府上肯开口,他们少不得要看你们池家的面?,兴许也让你姐夫入个伙。”  “姐姐可别?只?管这样想,人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又不缺本钱,未必肯让姐夫入伙。我也只?是先叫人替你们问问,成不成的还不好说。”  汪姨妈笑容稍僵一下,又是点头。  一时芦笙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进来,有意要给她姨妈看看她那?一身金贵首饰,甜腻腻地在跟前福身喊“姨妈”。  汪姨妈忙笑盈盈地答应,一眼不转地望着她坐到燕太太身边去,还看不够似的,够着身子去看,笑道?:“昨日在你们老太太屋里还没细看,今日细看起来,芦笙这丫头倒长得有两分像二老爷。”,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像和二老爷长得像是本不应当的事情,燕太太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得难看。  汪姨妈瞥见,心道?不好,原是想夸芦笙容貌出挑,没曾想碰着忌讳了,便?忙笑着打了下嘴,“瞧我这话说得,女儿自然是长得像爹。”说着转过话锋,“芦笙我记得是比我们志远小两岁。”  燕太太方缓和了神色,扭头笑看了芦笙两眼,“是嚜,姐姐那?年在京城见着她的时候,她才刚满月,一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结同心(〇二)  那年间汪姨妈与汪姨父上京跑买卖,也在池家京城的府邸里住过?一段,还吃过?芦笙的满月酒。那时候燕太太因为疑心二老爷知道芦笙不是他亲生的,怕他容不下,无奈之下,只?好同汪姨妈私下里说了这事?,并商议着要是二老爷实在不能容,就托汪姨妈将芦笙抱回宜兴去抚养。  谁能想到这丫头到底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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