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承接过布偶,那是一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针脚粗糙却充满童趣。他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在枕边:“谢谢瑜儿,哥哥很喜欢。”谨烨也不甘示弱,从怀里掏出一块糖:“太子哥哥吃糖!病就好啦!”燕霁雪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流涌动。她悄悄退到一旁,让几个孩子尽情玩耍。笑声充满了整个寝殿,连窗外的风似乎都变得温柔起来。司徒琳璟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娘娘,太子殿下的气色好多了。”燕霁雪点点头:“是啊,孩子们在一起,比什么药都管用。”林若微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娘娘,听说静嫔。。。。。。近来安静了许多,整日在皎月馆抄写佛经。”燕霁雪望向窗外,那里正对着皎月馆的方向。她轻叹一声:“她若能安分守己,也是好事。”几天下来,谨承又恢复了一贯了乖巧懂事,在功课上也取得很大进步,刘景煜甚至亲自夸他聪慧过人,可当大任。但燕霁雪怕他再像之前那样缺乏安全感,便跟刘景煜商议,每隔几天,便让他来永安宫住一到两天,刘景煜一开始不答应,后来禁不住燕霁雪的劝说,也不管了。自此之后,谨承的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对待燕霁雪十分孝敬,底下几个弟弟妹妹也有样学样,对她十分尊敬。燕霁雪便想,对待孩子还是要宽严相济,给予更多的关爱必不可少。午后,燕霁雪正在小憩,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直刺入脑,直接将她痛醒过来,叫她差点从榻上跌下去。“娘娘?”碧桃慌忙上前,“怎么了,可是又头痛了?”燕霁雪坐了起来,闭目靠在椅背上,指尖死死按住太阳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毫无征兆的头痛如潮水般袭来,每次都让她痛不欲生。更奇怪的是,这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可今天。。。。。。她猛地睁开眼:“备轿,去紫宸殿。”殿外,当值的太监见皇后突然驾到,神色明显慌乱起来:“娘娘,陛下正在歇息。。。。。。”燕霁雪不等他说完,径直推门而入。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刘景煜正蜷缩在龙榻上,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听到动静,他勉强睁开眼,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狼狈。“雪儿。。。。。。”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怎么来了。。。。。。”燕霁雪快步上前,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陛下头痛又发作了?太医呢?”当值的陈子行慌忙从外间进来:“回娘娘,微臣刚为陛下施了针,药也服下了,只是这次发作得格外厉害。。。。。。”刘景煜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得更紧,手指死死揪住锦被。燕霁雪心头一紧,自己的太阳穴也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眼前发黑。“娘娘!”碧桃惊呼着扶住她摇晃的身躯。燕霁雪摆摆手,强撑着在榻边坐下。她终于明白了,这几日突如其来的头痛,竟是感应到了刘景煜的痛苦!生死蛊的牵连,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都退下。”她哑声道,“臣妾来照顾陛下。”